胧车先生见状,有些伤心地扭了扭轮子:“小朋友,抱歉吓到你了,你别担心,我不吃鬼的。”
即便听见了胧车先生的话,琉星还是很害怕,把头埋在了烛台切的脖子里,不愿意回头。
“抱歉,”烛台切尴尬地打圆场,“我家孩子有些怕生怕生。”其实琉星早就不怕生了。
但胧车先生闻言,稍微释怀了些,把车厢门打开:“请进,您要去哪儿?”
“去桃源乡。”
三人上了车,琉星还不肯松开烛台切,满脸胆怯地问:“我们、我们被吃掉了吗?”
烛台切哭笑不得:“胧车先生是正经的出租车司机,有执照的,不会吃人。”
琉星还是不放心,小声说:“可是我们现在就在胧车先生的肚子里呀!”
烛台切哄惯了孩子,知道怎么转移琉星注意力:“胧车先生的肚子不也只是个普通的车厢吗?特殊的还在窗外呢。”
琉星紧张地拉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也转不开视线了。
琉星扒着窗口,惊喜地说:“我们在飞!”
几米之外,云层像一样飘在胧车左右,伸出手能摸到冰冷的水汽,向下看,可以把整个地狱尽收眼底。
近处的城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密集地攒动着,从高处看来,人群聚在一起像是一只巨型的黑色毛毛虫,正在缓慢地向前方蠕动着。而远处的火山焦土之上,建立着一栋伟岸而气派的暗红色宫殿,天边连绵的火山,正冒着滚滚浓烟,偶尔向外喷涂火红的岩浆。
穿过云层,琉星看见了其他的胧车,倒不密集,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也很壮观。
他眼看着一辆胧车越靠越近,自己乘坐的这辆胧车先生主动和对方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