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对琉星来说从不是问题,只是在确定烛台切不会有事后,一旦放下心来,支撑着他的力气就突然消失了而已。
接下来就是将刀放进修复池里,慢慢等待刀剑的本体完全恢复。
烛台切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出阵服还没恢复,但脸已经比刚才多出了一丝血色,琉星盯着静静沉睡的烛台切看了好几眼,才回头问鹤丸:“接下来给谁手入?”
鹤丸有些惊讶:“现在就开始?累不累?歇一会吧。“
“就一点点累!”琉星诚实地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毫米大小的距离。
“比起我,”琉星紧张地说,“受伤的人不仅累,还很痛呀!”
鹤丸挠挠头发,仔细思考了一会,没有阻止:“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叫他们排个队。”
这天的治疗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琉星最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睡着,却在半夜三点多被噩梦惊醒。
他最近做的梦总是和烛台切有关。
梦里烛台切还躺在手入室中,满身的伤,血腥味和焦糊味挥之不散。
可这一次,他的手入失败了。
琉星想起梦中那锋利的刀刃碎成一片片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顾不上其他的,慌慌张张地赤着脚跑下楼,钻进烛台切的房间里。
烛台切的房间里点着一盏稍有些昏暗的床头灯,映着烛台切沉睡的模样,显得有些不真切。
琉星气喘吁吁地在门口傻站了一会,才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烛台切的脸颊。
——好暖。
不像下午那般冰冷,也没有梦中那样虚幻。
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