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 你们好好叙旧。这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的感情。”

“是,感谢您的教诲。”

懵懂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打刀少年哭得太凶了,一时缓不过来,仍在小声抽泣:“安定……你和主人什么时候那么亲近了?”

大和守安定狡黠地晃晃手指,“清光大懒虫,在你没来之前,我与主人彼此间深刻地探讨了一番哲学问题。”

“什么问题?”加州清光好奇地追问。

大和守安定如往日一般毒舌道:“你这样一根筋的白痴,说了也不会明白。”

加州清光·气呼呼地鼓起脸,捶打被褥,“什么嘛!安定好过分哦!亏我还想向你介绍主人呢!”

“哎呦!好痛,你戳到我伤口了。”病床上的打刀少年发出夸张的痛呼。

加州清光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想要掀开被子检查大和守安定的伤,“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没事吧?”

“嘿嘿,骗你的啦!我的伤都被治好了,才不会痛呢。”大和守安定不动声色地推开少年慌乱无措、想要一探究竟的手,扬起那唯一完好的左臂,“等祛除暗堕后,打你两个都不是问题。”

提到暗堕,好不容易活跃的气氛恢复死寂。被棉被压得严严实实,几乎陷在厚软床垫中的少年身体右侧,把棉被顶出几个不正常小帐篷的地方刺目碍眼。像是平滑白皙肌肤上的一块丑陋的疮疤,让人忍不住去扣挠,哪怕接下来面对的将是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