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弱单薄的少年, 冷静得让人心疼。
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审神者不让加州清光出阵的原因——热情与希望不断被打击消磨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歌仙兼定想了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加州清光, 无论怎么说, 都像是幸运者对不幸者的嘲讽与廉价的怜悯。
最终只是轻叹口气, 道:“清光, 你可以哭的。”
“歌仙, 你好像弄错了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宰治敲了敲案几,指节与原木的碰撞清脆短促,将付丧神紊乱的心绪收拢回来, “其实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息。”
歌仙兼定定了定心神,追问道:“您如何得知?”
加州清光仍没有抬头,紧张局促揪衣角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太宰治也没有卖关子,难得正经起来,“要知道,在一定程度上,大和守安定得到的信息与我们是对等的。说得再简单点,我们不知他的死活,他同样也不知道清光是否平安无事。清光能为了大和守安定冒着大不为反抗整个时之政府也要坚持活下去,大和守安定难道不会吗?”
“您是说……”加州清光的脊背绷成一个笔直的弓形。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对,就算是为了清光你,他也会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