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放松呢。
太宰治站起来,走到门前提下,他仿佛能感受到压切长谷部突然停滞的呼吸和胸口心脏的跳动。
他有点坏心眼地想:如果自己就这样一直在门口站着不知道压切长谷部会不会把自己憋死?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吗?”太宰治拉开门,问跪坐在门侧的压切长谷部。
满月的光华撒在太宰治的身上,如细密的白沙在水中流淌。
压切长谷部自然求之不得:“谨遵主命。”他站起身,跟在太宰治身后,如一棵标直的青松。
夜深了,周围是极其寂静的,整个本丸的付丧神都在沉睡,压切长谷部掌了一盏灯,半侧着身走在前面,为太宰治照亮前行的路。
太宰治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走着,压切长谷部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陪主人走下去就是一种岁月静好。
“前面好像有人。”太宰治指着不远处湖畔小坊流动的灯火道。
太宰治没有给内庭上结界,故付丧神来此不需要经过允许,只是除了救急,付丧神们都很规矩地通禀传报,没有人会在夜里私自潜入审神者的安全区。
压切长谷部顿时紧张起来,“主,请退后。”他警惕地把手按在刀柄上,做出备战姿态。
太宰治示意压切长谷部不要紧张,走进看了看,“是莲花灯,应该是谁在上游放的,流经至此。”这条小溪源头在外院与中庭的交汇处,若是有人在外面放的,没有结界的阻拦流到这里,那就说得通了。
压切长谷部松了一口气,突然又听见太宰治自说自话:“这条河这么浅,我看是溺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