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喷泉池水不深,只没过短刀少年的大腿,饶是如此,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动作药研也被弄得浑身湿透,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在艳阳高照的正午里手脚止不住颤抖。

“咳咳……”太宰治倚靠在白玉色的大理石壁上,缓慢地咳嗽,他的鼻腔气管里被灌了冷水,每呼吸一回都像是生了锈的钝刀在鲜血淋漓的软肉上研磨,熟悉又陌生的疼痛,真是让人怀念。

他扯了扯嘴角,让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有精神,抬眼大致扫视周围,刚才那突发奇想的行为,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效果也出乎意料的“好”。

人群中,并不遮掩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刚才那个尾随主姬的奇怪男人掉到喷泉里了呢。”

“是那个只带了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的非洲穷婶吗?”

“退退别哭,我们离这个怪人远点。”

“……”

药研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对话,他想反驳,想把这些说风凉话的人都赶走,只是人微言轻,势单力薄,能做的就只有小心翼翼地帮审神者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那是刚才撞到喷泉池底的大理石上留下的创伤,因为有水流做缓冲并不十分严重,只是略微红肿蹭破了些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