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行啦你说过了。】

萨沙看着那张【倦鸟】的碎片,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摸来摸去,再小心翼翼放回背包里。

他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希望。觉得整个人填的满满当当的,滋滋往外冒喜气。

于是调整状态,准备积极营业。

萨沙把治疗射线开到最大,在舱里躺了不知道多久,实在憋不住无聊,推开舱门,往外探了颗金毛脑袋。

估计是到了熄灯时间,整片病房区都暗了。只有地面上的路标在发着微光,借着这一点光,萨沙看见身形修长的青年,沉默地靠在治疗舱上,耳朵里塞着耳麦,好像还在打电话。

夜翼讲话的声音很轻,可能是怕惊动了其他休息的人。但他的语气,听上去像个想要抓着对方领子吵架,却疲惫到说不出话的人。

夜翼:“……我不能,布鲁斯。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的位置。这个话题再谈多少次都没有意义。不。在这支军队里,你已经不仅仅代表披风斗士。你是我们仅有的一切。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垮了……我就是做不到。让我们尽量远离这个假设,好吗?”

他按了一下耳麦,关闭通讯。

一个人在黑暗里站了很久。像个一动不动的雕塑。

萨沙拿脑袋拱他一下。

夜翼朝他低下头来,手臂扶着舱门:“失眠吗,殿下?”

萨沙:“我把我薯片压碎了。”

黑暗与微光中,传来一声很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