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家里缺什么吗?”

萨沙:“我想在你家里养花。”

他说的是“你家”。

克拉克眨了一下眼睛。

他想起来,萨沙从入住到现在,似乎没有留下过一点自己的痕迹——好像也就多了根牙刷。

通常来说,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久,这个地方,就会逐渐被这个人的行为习惯改变。

克拉克在当战地记者的时候,常在别人家里蹭一个月房间。

不出一个星期,他的房间就会变成鸟窝,被各种照片和胶卷淹没。

可是萨沙没有这种下意识的行为。

他住在这里,小公寓就长这样;

他出去了,小公寓还长这样。

他仅有的那些东西:一块光屏,一本童话书,几件漂亮的红兜帽,还都是自己给他的。

像习惯了不断转移阵地。

时间一到,拎包走人,留什么都是多余。

克拉克想了想:“我跟你一块去。”

萨沙带着人间之神,走进华盛顿的花店时。

……柜台后的老板都要吓得厥过去了。

为老板的心脏考虑,萨沙不敢久留,快速挑了暖色的花盆,以及大把大把小雏菊。

又转了一圈家具店,买了些仿手工的画框、新窗帘和墙纸——克拉克还问他要窗帘干嘛。他们的窗户都是屏幕,嫌光线太强,随时都可以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