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尚且有些稚气,还没有完全走进青年的行列,旁人瞧来不过是个顽劣小少爷,然而玉衡满脑子现在都是巨大的貔貅獠牙森森,要一爪子拍死他的样子。

虽然经常私下戏称要拔一颗貔貅牙来招财,但是哪个也没有这样本事和胆量。

后来貔貅变狗了,倒是时常会摸一摸小乳牙解气,小狗子脾气可好,又软又蔫,咋欺负都可以。

二人虽然不对付,却是心有灵犀了一回,贾赦摁着玉衡的脑袋,笑得更高兴了,“不是揪着我后脖子说要拔我乳牙的时候了?”

玉衡:……妈的,这狗子怎么能记性这么好。

“您大人有大量,咱们就是开个玩笑。”玉衡摊平四肢,尽量让自己趴得舒服又恭敬一点,“陛下托我给您带了许多东西,您要不然先去瞧瞧?”

“没什么好瞧的,你这没来几天,口音倒是改得快。”贾赦手下用力,玉衡也不敢挣扎,含含糊糊地道,“您要是听见我的话,不该生气才对,这世上谁人会比您更希望帝君好呢,难不成他做个凡人归入轮回,您就开心了?嗷!”

若是泥土地也就罢了,贾府的地都是按着花纹拼出来的青石板,他只觉得自己鼻子都要断了,脸上必定是印上纹路了。

“闭嘴,跟我过来。”贾赦起身把他拎起来,带去了外书房。

“茶也没有?”玉衡习惯性要敛袖袖坐下,发现自己穿得侍卫制服没有袖子,只能讪讪地摸摸袖口。

贾赦瞥了玉衡一眼,“有的坐就不错了,你预备是跪着还是趴着和我说话?”

“属下不敢。”玉衡只好认栽,“属下听帝君说他少年时候是能修炼的,后来遇见了这边的什么人,之后就再也不成了。我来这几日,修为也是大减,不知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