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奇了,陛下身边的神人好几个姓张。
能杵在这儿议事的臣子不说是个状元探花,也都是进士出身,个顶个的有文化,待得出了宫之后,几人凑在一起嘀咕,硬是按着小说家的水准,给明夙身边的几位张姓能人编了个来历——神秘的家族。
“张是大姓,一路下来光郡望便有二十几处,不知是哪一方。”
“你没瞧陛下将那笑面虎放在广州么,金鉴千秋便是从韶州曲江而来。”
“张九龄尚且不及张公艺九居世泽,你们倒是往深了想一想,这等能人辈出,只怕是张子房一脉。”
然后几人就为了姓张的到底哪个更厉害些打起来了。
那场面,相当热烈了。
贾赦自是消息灵堂,听完这出深恨自己没有亲自去观赏,笑得停不下来,“只怕再下去要有人将哥哥摆在佛堂里供奉了。”
明夙:……
“说起来供奉你倒是没有错。”贾赦贼兮兮蹭过去,见明夙没有动作,又挪过去许多,“如今说起贾家,都称我们有昔年王谢之风。”
这并非好话,而是嘲讽如今朝局犹如东晋的门阀政治。
明夙捏住他的下巴,“我左瞧右瞧,也看不出你哪里像芝兰玉树了。”
“如今放眼朝堂,武官多是以我伯父和爹马首是瞻。”贾赦道,“有些人已经很看不过眼了。”
“王谢为首,是时局,而非本来就如此。贾家有从龙之功,若你我不是这样的关系,我反手处置了贾家,第一个遭殃的反而是我自己。我哪日身死,难不成贾家还要替新帝奉玺不成?”明夙虽是问句,却没有疑问,颇有些讥讽,“倒是文官中,不少人依附史老侯爷,你们两家谓之王谢,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