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破旧倒不至于,雕栏画栋很富丽堂皇,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就是瞧着空荡荡的不舒服,师徒二人也没进什么花厅,就在园子里随便找了两块石头坐了。
“这花园倒是有些江南风情。”贾赦随口道,“还是在江南过得最舒心。”
“小孩子时候都过得挺舒心的。”颜灵筠也不让人上茶,不知道这里的厨房多久没用了,“说起来也没别的大事,一些个陈年旧事,想趁着我还活着的时候解决了,也讲究个有仇报仇不是。”
小圆脸见颜灵筠屏退了府里的下人,让其他人守着,“我去烧水吧,大人早起忙着就没用茶。”
主要是忙着和宁国公吵架,最后赶时间是啥也没吃上喝上。
“嗯,你去吧。”颜灵筠挥挥手,“你爹□□出来的人啊,别的都挺好,就是啰嗦,个顶个出去能给皇子当保姆。”
贾赦盘腿坐着还挺自在的,揪着石缝的小黄花,试着戴到颜灵筠头上去,“皇子不要保姆,我又生不出来。”
颜灵筠重重抽了一下他的狗爪子,警告道,“你再给我动一下试试,到底要不要听正经事?”
“听。”贾赦反手把小黄花别在自己耳朵边上了,还挺美的,“老师快说,我不闹了。”
“原是你伯父怕你听了难受,但是这些个事,你总要明白。”颜灵筠压低了声音,将他先前和贾代善商议的事一股脑跟贾赦说了。
对方教导贾赦多年,也称得上一句老师,他未尝没有想看看到底谁在贾赦心中分量重的意味。
颇有些小心眼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