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鼒从小到大的经历,已经让他移了性情,流于小气,对于一个半路到家的私生曾孙,史老侯爷自问已经做得还可以了。
至于其他,他不想做。
在他这个年纪,唯有自己的喜好才最重要,并非不能,而是不想。
不然他完全可以替史鼒找到一条更好的出路。
史鼒也明白这点,若是入赘,难免要寄人篱下,不比在京城还有侯府当靠山,且世情如此,赘婿所为人所看不起,因此他珍惜地喝完这杯茶之后哑声道,“我愿意留在京城,还请曾祖父帮着筹谋。我虽不堪,但也不敢放弃家族姓氏。”
“很好。”史老侯爷给他又满了一杯,“只当是以茶代酒了,贺你一杯。”
为什么而贺却是不说。
从这天以后,史鼒慢慢进入了京城权贵圈的眼里,众家都知道了老侯爷对于这个擅长搭理庶务的曾孙还挺满意的,老夫人也在帮着相看合适的女孩儿。
至于大鼎小鼎去了居庸关的事,却是悄无声息,不大有水花。
这日贾赦正在院子里看账本,边关敏感,他没有开书局,反而是借着江家的名声开了间米铺,偶尔也卖些南北杂货,或是收些皮子等边关特产。
他翻了一页,发现账目有些问题,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紧接着就是两个小朋友窜进院里,一个抱着他的脖子,一个抱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