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判把手心刚才惊出来的汗在衣服上抹了,轻轻握在贾小赦的左前蹄上,还试着捏了捏,貔貅腿上也覆着如金似玉的鳞甲,他是啥也没摸出来,惴惴不安地再抹了额头的汗,再抓着左右转了转。

“嗷嗷嗷!(疼疼疼!)”贾小赦觉得疼,死命要往回抽,结果明夙也帮着院判捏住他的蹄子不让动,他气得扭身用尾巴抽在院判脸上,“嗷!(坏人!)”

毛茸茸的尾端落在脸上,半点也不疼,反而柔软又丰润,院判心也跟着软了许多,看着小兽的眼神和看自家孙子差不多,检查了半晌后道,“没有伤到骨头,许是在鳞片下头摔了淤青,或者是扭到了脚筋。老臣先给它固定起来,养上几天再看看。”

“嗯,你动手吧,我抓着他。”明夙一手搂住贾小赦的肚子,一手还捏着左前蹄,让他跟狗子一样坐在自己腿上。

院判取了活血的膏药,从小蹄子一路厚厚地抹到踝关节处,然后用纱布牢牢地扎起来,“先用这药试一试,许是能从鳞片缝隙里渗进去,今日先用冰敷,明日再换热水,老臣今日会值守在太医院,夜里再来换一次药。”

“嗷!嗷!嗷!”贾小赦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很滑稽地把这个蹄子翘起来,气得一下下地叫。

明夙捂住他的嘴,“你当你是狗啊这么叫唤。”

“呜呜呜……”贾小赦张不了嘴,又从喉咙里发出哀鸣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着院判都赔着小心道,“陛下还是松开它吧,幼兽娇嫩,觉得疼了就会叫的。”

好像皇帝陛下是什么麻木不仁的虐兽狂魔一样。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明夙揉揉额头,看他往后退了两步,突然问道,“你刚才说的,我一时没记住,你说我是哪儿不适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