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酸了。

礼部出差的一老一少,见着贾代善就跟见着亲人似的,就差眼泪汪汪了。

老的那个正五品郎中,少的那个正六品主事,都是连上朝都不用的低品级,但是他们是奉旨来的天使,就是颜灵筠不在,他们也是代表陛下的。

结果就这么被陈将军关在房间里了,连个解释都没有。

二位心里也正琢磨呢,难不成陈将军是想造反?

因此贾代善说陈将军抗旨不尊,他们两个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陈将军着实是过分,微臣必定要上折子好好告他一状。”

很上道。

贾代善给他俩点个赞,又道,“颜大人受伤昏迷,还是请二位大人代为宣旨,我也好名正言顺地用兵。”

本就是给他的圣旨,自是无有不应的。

老郎中就给了小主事一个眼神,小主事一撩衣摆,趴地上了,废了老大力气才从床底下把藏着的圣旨给勾出来,带着一脸灰,不好意思地道,“怕陈将军……那啥,不敢把圣旨放在外头。”

“如此谨慎,着实不易,待得此间事了,我一定在陛下面前给二位请功。”贾代善也是服气了,读书人就是会玩心眼子。

他往地上一跪,老郎中拉开圣旨,庄严肃穆地宣读了一遍,然后他再叩谢天恩,接了旨,这就算完事儿了。

至于什么印信啦文书啦,直接就从将军府的书房给掏走了。

“拿着。”贾代善把江宁将军的印信抛给侍卫头子,“赶紧的,再出纰漏,仔细你们的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