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隔壁那个姓林的近期频频出现,且还收获了一波儿粉丝?(当然,还是没我多的。)

为毛我家黑子这个幕后大暴丝连姓陈那一家子的戏份都比不上?(虽然,我们确实是隐于幕后的。)

为毛我家“御狗”小霸王仍然在打酱油?(对汪,究竟是为啥汪?)

为毛,为毛?

震惊!!!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格的扭曲,竟将我这样一个五讲四美英俊帅气的大好青年生生憋成了一个……怨妇!!!

贾家人自是欢喜,又添了两分惊疑。探春同贾母坐在一处,早便支棱着耳朵听着呢。原听见下人报说兰哥儿了,却没提到贾环,她心下微觉失望,不过到底知道贾环学识并不出众,便也罢了。

待送走了报录人,贾政满脸喜色地亲来后院报喜,并说了贾环亦了,只名次不好,不过混了个同进士罢了。虽嘴上贬低,心下却也是极欢喜的。毕竟贾环学问自来不好,这鸟不悄的竟弄了个同进士回来,同进士也是进士不是,心下难免得意。

王夫人面上阴沉,探春便是心下十分欢喜,也忍着没敢露出分毫来,倒是贾母先是一愣,继而笑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只是,咱家那名额不是给了兰小子了,环儿怎生考的?”

贾政亦是猛然想到了这一点,眉头紧皱,呼喝下人赶紧把贾环叫来问话。探春心下一惊,李纨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她的以作安抚。

贾环已是知晓自己了同进士的,心下十分高兴,正听贾兰道:“唉,虽了是好事儿,可这同进士却着实忒恶心人了些。”贾兰自诩端方公子,这话实在不大好说,同进士如夫人,虽也能做官,到底听着不好听呢。

贾环却是嘿嘿傻乐两声,劝慰道:“我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兰哥儿还不知道么,这都不晓得是侥了哪天神佛之幸方才的,正经考试怕是连个同进士都进不得呢。”又诚心感激贾兰,“还得多谢了兰哥儿呢,若不是因着我耽搁了你,便是个头名甲你也是考得的。”

贾兰却是摇头道:“这话却是不对,也不过就是略好些罢了,并不值当什么。倒是表舅表舅妈那里,咱们叨扰了这许久,他又为咱们尽心尽力的,总要好生感激一番才是。”贾兰隐着下一句没提,贾环这同进士出身,想要有了好出路可不容易,家里是不必指望了,到底还得麻烦人林家那边。

看着贾环高兴,贾兰便也没多说。

听见小厮来报时,贾环贾兰对视一眼,晓得必是要问贾环名额之事的,便一道儿去了老太太那屋里。

请过安后,贾母便将贾兰招呼到自己身边来,搂在怀里一通夸赞,“兰哥儿如今有了出息,可别忘记孝顺你母亲,她拉拔你长大可是不容易。”

贾兰何时受过这等来自贾母的亲昵,便是李纨素来持重,虽疼爱儿子,可也从不会这般与之亲近,倒是把贾兰窘得不成。

还是王熙凤好心解围,便笑道:“老太太便只顾着疼重孙了,您那孙子可还巴巴地看着呢。”

贾母却似才想起堂下还立着这么个孙儿一般,放开搂着贾兰的臂,贾兰连忙正身立于李纨身侧。

贾环再次跪下行礼,贾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只那笑却未达于眼底,“如今环儿也出息了呢。”

贾环只一味低着头,不敢出声。

贾政却是怒极,登时便要请了家法来打死这孽障一了百了。贾环越发吓得哆嗦起来,探春忙对着贾政跪下,哭道:“老爷可也得听听环儿的说法呢,到底如今也了进士,平白打死了,老爷可也不好交代不是?正是为了府里才该问清楚呢。”

贾政听着此话有理,便怒道:“孽障!还不从实招来?”

贾环哆嗦道:“招……招什么?”

贾政怒极反笑,“我竟不知,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这般出息了竟还考了个举人出来,又从哪里窃取了名额考了这恩科,从头到尾老实交代了,免得祸及全家!”

贾环一听是问这个,心下有了底,都是林珏和贾兰事先交代过的,便磕磕绊绊地将事情说了,“因着儿子学识本就不如人,侥幸了个举人,哪里好意思同长辈说嘴,没的显着轻狂。这次恩科,也再是不敢劳烦家长辈操心,只巴望着努力读书,将来也能为家里争光。本是跟着兰儿去林家读书的,怕他有个大事小情的身边没个自家人照应着不便利。却不知林表哥从哪里知道儿子身上有举人的功名,便说他那里有个名额,空着也是空着,便便宜了我。儿子自知学识浅薄,便没敢同家里说,却不想竟蒙得祖宗庇佑……”

贾政闻听此言,心下的气儿已是顺了的,到底还是要摆出一副严父的脸孔来,斥道:“这原是好事,偏你日日蛰蛰楔蠍的只知行这些鬼祟伎俩,反倒惹人嫌疑。如这般事情,哪里好烦劳你表兄的,正该是家为你操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