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薛蟠这边如何。

他自船坊出来,也未归家,左右无聊,便去了画舫听戏。在画舫听戏时,用了杯茶,肚子便有些不舒服。人有急,他去蹲茅坑时,金银兄弟便在外边儿远远地守着。因薛蟠有些怪癖,且他认为此乃人之常情,有人守在边上,他是再大不出来的,因而他去净房是再不能有人跟在身边的,都得远远地避开。

待金银兄弟察觉出不对劲儿,敲门问了两遍也没有回音后,便也顾不得被责怪,硬是推门闯了进去。这一进去俱都傻眼了,这净房之内哪里还有自家大爷的影子?

黑子得知消息时,正在工部处理事务。

金银兄弟俩遇着这样的事,哪里敢瞒着,也情知是不能瞒着的。慌忙回府里报了信儿,元宝心下着急,也不敢自专,忙跑了一趟工部,去寻九王爷做主。府里也安排了人,先去将那画舫围了起来。

元宝素来妥帖,他亲来,必然是急事。黑子将各项事务都推了,见了元宝,得知薛蟠失踪的消息,登时便觉心口闷疼。

咽下喉头的一点腥甜,黑子细细地问了经过。

垂眸思量片刻,吩咐道:“这事先莫要张扬,你去一趟巡营卫,请穆安带几个好,将京各处悄悄寻一寻。”

元宝有了主心骨,忙赶去了巡营卫的衙门。

黑子掐着椅子扶的指头一松,那实木椅上已被掐出了深深的凹痕。平稳了心神,便见一人鬼鬼祟祟向内探头张望。黑子双眼一眯,细细一瞧,竟是贾政贾存周。

贾政见九王爷已看见了自己,便也不躲着了,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可是我那外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