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白玉堂喃喃。

公孙先生明明有好好的为他施针驱毒,自己也按照公孙教的方法,按时为他施针。哪怕这毒三不五时就要跳出来发作一次,可也不该相邻的这样近,发作的这么凶。

三日——

他记得上一次展昭毒发,明明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这一次居然断断续续持续三日之久。

怎么施了针,这毒还发作的越来越严重了呢?

在白玉堂着急他的毒伤时,展昭也并不怎么好过。

整整三天,他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母亲对他的严厉。梦见母亲拿着戒尺,每天站在院子里盯着他练功。梦见他稍微偷一会儿懒就会被母亲打手心,然后被罚加倍的练习。

这份严厉令他没有生病的权利——即便风寒发烧,每日的功课也一样不许落下,想要休息养病,就得比平日更稳、更专注的完成功课,才能早早回房休息。

梦里母亲的脸他已经有些看不太清,唯一记得的只有母亲一丝不苟的严厉和拿着父亲留下来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告诉他:“爬起来,站起来,你是男子汉,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把你压垮。”

展昭曾经也在心中偷偷地恨过母亲,怪她对自己太严厉,恨她不够爱自己。

直到某次起夜,看到母亲房中的灯还亮着,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为自己缝补衣服上被磨破的破口。

那时他才知道,母亲的严厉并非出自她的本心。每一次戒尺打在自己手心,鞭子抽在自己后背,疼的也都不止是自己一个人。

再后来,展昭练功就刻苦多了。心中没了那么多怨怼,他心平气和了许多,练功便突飞猛进一般地进步。

他的成长,伴随着各种吃苦,各种磨练,虽然辛苦,却也早已习惯。

原本他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伴随自己一生,没想到母亲的倒下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一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