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轻点。”

展昭贴近他的耳根,软绵绵的说了一这么一句,差点让白玉堂血溅当场——鼻血。

他眼皮儿狂跳,略有些无奈道:“展南侠,只是扎个针而已,你至于么?”

展昭笑着松开他,这才脱掉里衣乖乖躺好。

白玉堂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裳,顺便也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从袖兜取出包着银针的布包,又端过一个烛台,才要开始干正事,眼睛一扫他白花花的肌肤,呼吸又是一乱。

白玉堂:“……”完了,干不下去这活儿。

展昭:“?”

白玉堂费了半天的劲给自己洗脑,又拿出平生所有的定力来防止自己当场狼变,总算是完成了他人生中的首次施针——在自己身上和白福身上练手的不算。

施针过后,他看都没有多看展昭一眼,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赶忙脚底抹油开溜了。

刚施过针的展昭眼皮沉的很,加上屋里点了香的缘故,整个人都有点没精神,可听到白玉堂离开的动静,他还是强迫自己撑起眼皮朝门口看了看,随后带着笑意浅浅睡去。

展昭睡觉没睡死——哪怕他身体沉得很,睡至半夜,也还是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外面隐隐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展昭捏捏眉心,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随后套上衣裳,拿起桌上的巨阙,匆匆出了门。

出自己房间门时,他刻意放轻了声响。出去后在白玉堂的房门前晃了晃,见他门窗紧闭,里面毫无动静,估摸着已经睡了,这才松了口气,直接翻个跟头跳下楼梯,从客栈留的小门出去。

此时已经入夜,连村子的狗都已经睡下,整个村子寂静无声,反倒衬托出躲在丛间的虫鸣吵闹。

伴随着热闹的虫鸣声,展昭巨阙在手心中一转,随后扛在肩头,大摇大摆的溜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