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咬着牙从床上爬起, 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走,旁边一只手忽然将他紧紧摁住。

“怎么了?”白玉堂问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什么,“你的毒……”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小心让展昭躺好, 手背探了探他温度,着急问道, “先前那颗药在你身上?”

展昭努力忍着那股疼,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必,没大碍……”

白玉堂才不管他的大不大碍, 手直接探入他的百宝囊中去找药。

展昭忍着疼, 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白玉堂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在百宝囊中翻了一个遍,愣是什么也没翻出来, “放哪儿了?”

展昭没回答, 变扣为握,软软的握住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微微一愣, 继而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展昭死忍着不肯用药,恐怕并非是在逞强,他是怕药用了没有效果,让自己的辛苦白费。

展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先前不知他这是什么毒,如何解,白玉堂死马当活马医,辛辛苦苦的四处奔波给他求医问药。那时,他定然是抱着一些希望在的。

但是这“回阳草”展昭问过公孙了,并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那种毒,那么普通的大夫——哪怕他是“神医”,也未必能一下就能抑制住。

白玉堂花费重金不说,这里面更多是他的辛苦和心意,药不吃下去,“它”就是一颗“说不定”会有用的“灵丹妙药”。吃了,万一没用,那就连最后那点希望和念想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