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背着手在里面转了一圈,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坛置于角落里已经落满灰尘的酒。他脚下一勾再一挑,酒坛已然顺着他的力道飞出,直奔白玉堂而去。

这酒飞来的角度刁钻,飞的又快,白玉堂眼睛一眯,下意识抬臂去接,却用力过猛,差点直接将酒打破。

还好展昭手疾眼快,足下步子一滑,抢在他之前将酒坛救下。

“好险好险。”展昭抱过酒坛,埋怨,“……你就算不喝,也别砸嘛。”

说着拍开封泥,尝了一口。

白玉堂因为方才那一接,蹭脏了身上的衣服,他也没去管,浅浅的看了展昭一眼,问道:“好喝?”

“还行。”展昭咂咂嘴,手背一抹唇边酒渍,“但要和陷空岛白五爷房里的藏酒比,还是略逊一筹。”

白玉堂视线垂下,没接他这茬。

展昭就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玉堂。”展昭忽然看着他道,“屋里的酒好好留着,等我身上的毒解了,定去找你一坛一坛全部喝光。”

白玉堂早熟悉他的套路了,知道他这是碰碰嘴皮儿又忽悠自己呢,连个反应也懒得给他。

展昭又道:“我这毒,我也会想办法好好去解。你也不必拿自己试针了,无论是试,还是带我同去,我都奉陪到底。”

白玉堂终于抬起眼,略带惊讶的去看他。

展昭一脸坚定和严肃:“今日所说,无半点虚言。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发誓。”

说完,他并拢三指就要举起,被白玉堂一把又给摁了下去。

“行了,信你。”白玉堂无奈道,“就你这张嘴,发不发誓也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