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非但不自由,而且满身枷锁镣铐,除却身份上的束缚,那个该死的“回阳草”也同样要他老命。
展昭先前对此闭口不谈,甚至刻意在白玉堂面前表现出一派悠闲安逸来,不过是不希望他担心,现如今他出门去了,展昭也刚好可以趁机开溜,一面继续循着给他扣锅之人留下的线索探查,一面也要为了自己的小命儿想想解决办法。
展昭从一开始就是仓促“逃命”,倒也不需要什么行李物品。
因而走的十分轻松干脆,就是在白福那儿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破绽。
吃烧鹅——展昭笑笑,这会儿白福应该真的以为自己去城东边儿那家铺子买烧鹅吃去了吧?
他边笑边沿着小路朝前走,走了一阵,忽的听到一声极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展昭当即顿住,耳朵动了动,袖箭已在衣袖中蓄势待发。
“谁?”
藏于暗中之人显然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他牙关一咬,屈指弹出一样东西,借着此物转移开展昭的注意,十分轻巧的蹬地腾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游鱼一样的在空气中“游”走。
展昭只抬手那么一挥,已然接住对方掷过来的东西。他看也未及看,马上提气去追。
对方轻功极好,身体轻盈柔软不说,甚至真的像是条鱼,每每快被展昭追上,总能滑不溜秋的再从展昭手中“滑”走。
展昭活了这许多年,功夫高的见过,轻功好的也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滑溜”的轻功,一时被对方戏耍的颇为焦躁。
“果然在白玉堂这儿待懒了骨头。”展昭心道,想自己好歹也被封为‘御猫’,虽然这称呼自己不大喜欢,但如今却连只‘鱼’都抓不住,也实在愧对了这封号。
别看展昭平日里挺随和,但身为南侠,他也有自己的脾气。
于是在那条臭“鱼”再一次使出奇怪身法企图“滑”走时,展昭已提前算好,射出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