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展昭一路手忙脚乱。

又是帮他换下湿衣服,又是为他搓手心回温,不时还要给他输送些内力助他平息内息。

忙了大半天,出了一头的汗。

展昭不禁小声埋怨:“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不让人省心?”

“习武之人,跑去自家冷泉却反被寒气侵体,白玉堂,白大侠,你丢不丢人?”

“还有你这紊乱的内息……你是觉得展某见识短,专程跑来给我玩走火入魔是不是?”

“还不让白福惊动我?怎么?你是想给自己冻成冰雕,给你这破宅子当镇宅之宝是吧?”

展昭越说越来气,气的直用手指戳他额头,又不忍心动劲儿太过,因而整套动作做出来,非但没有半分责怪感,反倒变得有些许亲昵。

门外边儿,白福不知道里面自家爷的情况,端着热汤急吼吼的喊:“展爷,汤好了!”

展昭最后又戳他一下,随后放轻动作,扶着他靠在床头。

刚要走,床上的人忽然挣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手。

“别走。”白玉堂唇齿微动,低声喃喃,“别留玉堂一个人……兄长……”

“玉堂他大哥是怎么一回事?”

屋内,白玉堂已沉沉睡下。

展昭轻掩门扉,也没走远,就在他屋前的台阶上坐下,问白福。

“您说的是大公子么?”一提到白锦堂,白福的眼底立马爬上一抹惋惜,“老爷、夫人去得早,白家家业几乎是大公子一力扛下的。那时候,五爷尚且年幼,正是闲不住顽皮的时候,大公子不想他感染悲伤,对他瞒了老爷、夫人的死讯,又当爹又当娘的将他拉扯大,在他身上付出了三个人的爱,也因此将五爷惯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