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天大的反常,他自然不能不接着:“白兄哪里话,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快请入座。”

如此一来,展昭便也没了拒绝的理由,只好跟着白玉堂一同落了座。

下人们很快为他们将酒菜端上桌,又分别给三位爷满上。

酒是好酒,隔着距离就能闻到一股醇正的酒香。展昭多日未饮酒,即便平日不贪酒,此时肚子里的馋虫也要被这香气勾出来了。

奈何他不过只对着杯盏动了动喉结,旁边已然伸过一只手。

修长好看的手慢慢移动到他眼前,接着当着他的面,端走了那杯属于他的酒。

“诶——”展昭下意识要拦,被白玉堂一个眼神看住。

“伤才刚好。”

短短四个字,谈不上多热情。甚至这句话仅有半句,尚未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可从他嘴里说出,却仿佛被镀了一层浅浅的温度,居然让展昭听出了些许淡淡的柔情来。

“……”面对白玉堂的这份反常,展昭平日的那些巧舌如簧竟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白玉堂拿过展昭的酒杯,放都没放,直接举杯,“我家哥哥有伤在身,就不让他喝酒了,今日他的那份,我代劳。”说罢让了一让,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李深马上也举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席间,白玉堂全然照顾着展昭,为他添饭布菜,时而见他吃的太油腻,还要稍加阻拦。

明明是三个人的饭桌,一顿饭吃下来,李深却好像并不存在,别说插嘴交谈,根本连融都融不进去。

饭毕,李深抹着汗,送走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