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背对着门,靠在浴桶壁上,还在生气。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气。
气展昭把他衣服乱给别人;气展昭随随便便拿小姑娘笑话自己;气他对自己态度不好,不够真诚……
可所有气的这些点,仔细想想,好像又都构不成让自己愤怒至此的理由。
可恶!
白玉堂咬着牙,攥着拳,气的痛锤水面。
温水惨遭攻击,十分不怕死的跳起反击,不偏不倚,正糊了白玉堂一脸,把他脸上、头发全部打湿。
白玉堂更气了,隐隐有种想要拔刀跟水干一架的架势。
展昭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展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白五岁好像又降智了。
三岁,不能更多了。
他没出声,提着木桶走过去,将里面的热水缓缓注入。
热水与桶内原先的水刚一融合,白玉堂突然跳起来,道:“温度也不试,你想烫死我?”
展昭知道他在故意找茬,没理他,将一桶水全部倒入后,拿过澡巾细细为他擦洗。
白玉堂眉头顿时一皱。
他因为有洁癖,平日里最不喜欢别人碰他,因而洗澡、更衣这种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从不让人代劳。
这点,白福是知道的。
“滚出去。”
白玉堂语气不善,声音冷的直掉冰碴,他本就在气头上,这会儿见“白福”居然胆大包天,明知故犯,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展昭对着他的背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可算知道方才白福为什么怕成那样了,原来您老人家平时对人家那么凶,又是找事儿,又是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