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刚好有一套文房四宝,还是昨天遣白福临时买来的。
此刻白玉堂被展昭摁在椅子上,面前桌上铺好了纸,手中也塞了毛笔。
“为兄给你研墨,你来写。”展昭说着,捏起磨块在砚台中细细研磨起来。
“写给谁,如何写?”白玉堂问。
“写给公孙先生,”展昭将怀里那张叠起来的纸打开,铺到白玉堂手边,“先告诉他我一切安好,但别提名字,然后把这段誊抄下来,问问他何解。”
白玉堂仔细听完,问道:“没了?只这些?”
“只这些。”展昭肯定。
白玉堂眼皮儿轻颤,“那你的伤呢?不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解?”
展昭定了定,轻笑道:“这点小事儿,就不必麻烦他了。况且昨日用过你的药,今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白玉堂捏着笔的手略紧了紧:“没感觉未必是好事,你那毒到底是个什么毒现在还不知道——万一这种毒就是无色无味无感的悄然侵入,在你未察觉的情况下杀你于无形。你现在不重视,等你真的想重视时候……就晚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回
展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
他停下研墨的手,安慰白玉堂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并非不重视。”
白玉堂不听他这哄人的一套,干脆把笔一扔,“你少哄我。”
事态紧急,展昭还等着公孙策回信给他解纸上的难题,他脚下一勾凳子,往白玉堂身前凑了凑,正要软言相劝,忽悠他把信先给写了,不想门忽的被推开一条小缝,白福探头探脑的伸进半颗头。
看到屋里不止白玉堂一人,白福立马绽开个笑容。
“原来展爷也在,那我过会儿再来。”
看样子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展昭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