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指尖就要触及对方,下一刻,白玉堂的手腕子突的被人一把扣住。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懒懒睁开了一只眼。

“原来是五弟。”展昭抓着他的腕子不松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何事劳烦你亲自夜袭?”

白玉堂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明连傍晚都未到!我夜他个头的袭!

他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粗鲁又敷衍的在展昭额头、脸颊各探了探温度。

可惜摸的不太走心,根本什么都没探出来。

展昭又打了个哈欠,活动着手臂和脖子,道:“应该无碍了——洗了个热水澡,又小睡了这么片刻,展某现在精神很好。”

顿了顿,忽然抬手向他行了个大礼,道:“当然,展某得以痊愈,还得感谢五弟的灵丹妙药和悉心照料。”

白玉堂被他谢的如此郑重,说不上为什么,内心居然没有欢喜,只隐隐觉得些许憋闷。

他无所谓的一摆手,道:“伤病事小,你本就是习武之人,就算没我也会很快康复。但你中毒事大,却是连我也看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毒。”

白玉堂这么说,是想引起他的重视,如此下一步他也好劝说展昭同自己一道回陷空岛找大嫂医治。

谁想到展昭听了非但没重视起来,反而好像受伤中毒的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摇头又晃脑道:“无碍,无碍,区区小毒,为兄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不劳五弟牵挂——对了,为兄现在澡也洗了,觉也睡了,被子也捂了,烧也退了,是否也能下床到外边儿去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