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瞟了一眼他的手腕,非但没解气,反而隐隐觉得更气了,“五爷就算是想解气,也只会自己亲自动手。”顿了顿,他一瞟展昭的伤,又看了一眼他的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这么想让我把你抓起来送去官府,到底有何目的?”
展昭见他不肯抓,只好把手腕子拿回来。
他下意识去抓桌角处的杯子,拿起来才想起里面空了,壶也被打烂了。
白玉堂等了片刻,没能等来他回答,眼睛倏然一眯,道:“你是想让我亲自把你抓起来,好洗脱我自己的嫌疑?”
展昭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白玉堂气的肝疼,他怒极反笑,道:“展昭,你把我当什么?”
展昭轻轻地叹了口气,“自然拿你当朋友。”停了一下,“还有弟弟。”
白玉堂:“……”
他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哼道:“朋友?我看未必。真是当我做朋友,怎么还会让我做如此不义之事。”
展昭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又叹息一声,道:“五弟,为兄这次遇到的事,不同以往,在尚未澄清之前,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你跟我靠的越近,就越会有嫌疑。万一被他们认作是我同党,届时……”
“少来。”白玉堂不耐烦的一挥手臂,“你是什么人五爷心里清楚,你犯没犯罪五爷心里也明镜一样。就算五爷被判定为你同党,那也是清白的同党,我怕什么。”
这几句话着实说进了展昭心里。展昭望着他,居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自己犯没犯事,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若想让旁人也如此坚定的相信自己,展昭并不能保证。
所以他想推开白玉堂,让他离自己这个“朝廷重犯”远一点,起码不至于被自己所累。
却没想到,他竟比自己想的还要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