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望着棺木中坐起的人,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能呼吸,喉咙处仿佛被什么糊住,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生生憋在心口。

这时,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探头进来,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娘。”

蒋三娘激灵一下,一颗飞远的魂魄渐渐飘回驱壳。

她怕儿子发现屋中异样,慌忙抿紧衣衫,逃一样的快步走出。

行至门口,正要关门时,余光不经意的往里一扫,惊然发现棺材里的人竟又在不知不觉中躺了回去。

这一次,恐惧彻底将她笼罩。

待屋内人全部走净,展昭这才从棺材里翻身跳出来。

他手扶在棺材边儿上,望着里面那位刚被他带着“仰卧起坐”过的逝者,先郑重的一拜,道了一声:“在下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得罪!”之后话锋一转,又笑了笑道,“也幸亏我来,刚好为老兄捉奸当场,赶走了歹人,有了今日一遭,谅他们再不敢胡乱造次。”

做完了“报告”,展昭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肌肉。再一看外面,天都快亮了,索性在一旁打坐调息起来。

一边调息,一边又将今晚种种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今日本是公孙策的生辰,又恰逢大家手里没有工作,晚间便由包大人挑头,一起给公孙庆生。

席间赵虎喝醉了酒,满府衙的撒酒疯,展昭为了不让他把脸丢到街坊邻里间去,费了老鼻子劲才将他制住。为此展昭自己也出了满身汗。

酒席尽撤之后,展昭回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