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仰躺在床帐之中,听着外面白玉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实在又可气又好笑。
“大人,”麻杆身旁的手下倾身小声道,“看来此人的确不知,我们不如还是快些去别处寻吧?”
麻杆没理他,视线在屏风后面溜了一圈,扬着下巴问:“里面可有人?”
白玉堂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里面若没人,五爷难不成要自己同自己做好事?”
麻杆无视他的油腔滑调,带头就要往里面冲。
白玉堂坐在原位,没拦也没挡,只在那一伙人马上就要绕过屏风时,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道:“几位,风月闲是什么地方,禅音姑娘又有什么规矩,应该不用在下提醒吧?今日你们未经禅音姑娘首肯,又是擅闯绣房,现今竟还要做如此失礼之事,在下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麻杆脚步一顿,本就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一眯,继而用指头摩挲了下佩刀的刀身,问道:“你想怎样?”
白玉堂从脚边提起自己通体雪白的刀,一把拍在了桌面上:“我只想说你们要找的人不在里面,信不信由你。倘若不信,你大可以进去搜,但若里面的当真不是你要的人,白某手中的这把刀恐怕不会轻易给众位放行。”
麻杆视线从白玉堂那张眉目清秀的脸上缓缓移到那把刀上。
那是一把相较普通刀要略宽一些的刀,刀身通体雪白,刀鞘上缀满了让人眼花缭乱的装饰,打眼看起来实在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
麻杆同大多数人一样,在见到这把刀的第一眼时,也觉得这多半是把纨绔小少爷为了戴着好看的装饰玩具刀——一把戴着充门面的刀,刃都不见得能开,能有多大威力?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表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轻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