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被莺哥包成了个团子,安生地塞在被窝里。

“我想……”

“大人您不想。”

莺哥笑眯眯地看着何玉轩,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晨起后,何玉轩已经不止十数次同他说过,希望能去软榻或出门坐坐。

在何玉轩伤风了两日后,莺哥怎么可能答应大人的要求?

何玉轩的偏好是把软榻设在窗台下,若是去了软榻定然是要吹到风的,而出去院子……今日可是大雪!

何玉轩原本是探了个头,闻言慢吞吞又缩了回去,“哦。”

莺哥好笑又无奈,大人那慢悠悠的架势,让他心里还有点小酸涩,怎么看起来大人还有点委屈?

那有点动摇的心思在看到何玉轩泛着淡粉的脸颊后,又迅速被莺哥给冷酷掐死了。

大人自己就是医者,可偏生不爱喝苦药。

这个小隐秘就如同何玉轩喜欢小摆件小玩意一般,被莺哥哼哧哼哧给记住了,可记住了不代表真的能让大人不吃药啊。

因而这些年伺候大人,莺哥也算是提炼出来了几分诀窍。

装委屈。

大人要是委屈,那莺哥就比大人显得更委屈。

大人总是疼他的,看着莺哥委屈的模样,就默默认了。

莺哥端着喝完的药碗出门,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扮嫩起来还是蛮有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