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冲着莺哥伸出手来,莺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蹲靠在椅子的旁边。何玉轩微愣,随即笑眯眯地抬手摸了摸莺哥的头发,随即那只手安静地搭在莺哥的头顶,就好像给了他一股力量般。

“我很快乐。”

何玉轩微眯着眼,喟叹了一声。

应该说,何玉轩从未如此高兴过。

因为喜欢和高兴,所以哪怕再麻烦,何玉轩也认了。

……

鞑靼的兵马在靠近北京城五十里的地方,被张玉带兵所拦截了。

既然知道鞑靼是冲着帝王来的,他们更不可能放着鞑靼大军靠近北京城。虽然攻城战的话,对于被攻城的一方是稍有优势的,但是被围城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不能击败鞑靼,那可谓是把自己的后路也给斩断了。

因此虽然有人提出了这破釜沉舟的打算,但是身为统领大将军的张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丘福接到命令后,已经从应天府点兵出发,带着十万兵马赶往北京城,哪怕北京城目前的兵马稍逊于鞑靼的兵力,那也只需要拖延到丘福的兵马来之后,局面同样能得到缓解。

起先这场战役的节奏是舒缓的,更是平静的。

接连几日听到战场的回报,何玉轩在旁听的同时,已经对这次的事情有了一次大概的梳理。

赵王与汉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达成了合作,借助朱高燧的生病而拖延住了北巡兵马的脚步,这个计划几乎是万无一失的。只要御医查不出病因,哪怕万岁再不在意自己的子嗣,他都不可能会撇开重病的子嗣而远离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