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的船队。我错了。”

何玉轩的声音本来就软,再这般软软的道歉,那软黏至极又低柔的话语,就好似轻轻在心头骚动两下。

“既然会忘却,子虚如今与我争辩,又有什么意思?”

朱棣敛眉。

“隔阂若在,总不能当做一概不知。”何玉轩懒散的姿态宛如带动了朱棣,他慵懒地挪动了姿势,然后十指紧扣把何玉轩给拉了过来。

何玉轩勉强保持着姿势靠在朱棣的肩头,依旧能感受到衣裳下肌肉的紧绷,他轻轻吐息,耳根处是朱棣回荡的声响,“子虚是打算在这里说清楚?”

那似笑非笑的话语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等出去后,何玉轩或许还会记得,可朱棣却会遗忘,这样的交谈难道就公平?

何玉轩失笑,却在笑意还未消散的时候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他回头看着朱棣的模样,认真地盯着帝王的眼神看了许久,而后幽幽叹息,“您这样是不成的……”

不成,什么不成?

“地位等级之差别,子虚确实认为随着时间发展会渐渐不同。但不在当下,不是现在,时间不合适,各个环境也不允许。可若是那思想萌芽出现,子虚自当欢喜。

“这与您的矛盾,自当是有的。您若是问那书中所描述的是否有可能,那也不尽然。或许有,或许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何必去思考折腾己身?”

何玉轩抿唇。

“而您所说的记忆问题,子虚是不可能让步的。您或许认为不公平,但是子虚在与您之间的不公平事可常有,您就当做是让让我吧。”那悠悠轻柔的话语落下后,何玉轩轻呼了口气。

他很少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