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含着口饭慢慢研磨,似是在思忖着什么,而后颔首:“确实是这个礼数, 这京师不是待不得, 可终究不如北京。”
何玉轩淡然地说道:“若是您想要搬离应天府的话,那至少还得再磨些年, 好歹北京的紫禁城得建起来,您才能再搬离。”
届时无论是何人负责修建紫禁城, 何玉轩定要好生琢磨那个所谓的避雷针是何物, 然后狠狠地推荐一波!
若是因为火灾而造成建筑烧毁还能寻到凶手, 这天灾未免也太可惜了!
朱棣挑眉,“子虚不认为这是一件白费功夫的事?”
这常常是朝臣用来劝说朱棣的话语。
何玉轩懒懒地眨了眨眼,“万岁,您若是真的打算搬去北京,您肯定是思考过其中的要害好处,此乃其一。其二则是因为,搬去北京,于后来的皇帝定然有深深地警惕作用,或许当真能世世代代天子守国门呢?”
何玉轩其中的暗喻让朱棣微微眯眼,“你这话可当真是大胆。”
何玉轩语气稍显漠然,那眼神飘飘落在朱棣身上,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万岁,您身为帝王自当能感受到那种坐拥天下的快感,所有权柄尽在手中,要克制住某些超乎的欲望确实难得。因而臣从来不认为成为帝王是一件简单的事,成为一个明君更是难上加难。
“可同样的,帝王拥有这般权力,某种程度上也得付出些什么,您觉得呢?”这话甚为危险,不过何玉轩这话刚落下,又幽幽地说道:“您是位克制勤劳的皇帝,可您的子孙后代可不定如此。”
其实于帝王而言,向来无人敢真的指着帝王的鼻子说到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