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对他手底下的锦衣卫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纪纲淡淡地说道:“陈水河的父亲是陈绪松,母亲则是暗娼,姓名不详。陈绪松在二十八年前贪图她的容貌,试图迎娶回家后,反倒被正室所压制,后来灌了堕胎药赶出京城。暗娼侥幸不死,带着孩子流落他乡,假称乳母隐藏身份……”

陈绪松,就是当初与何父争锋相对的人。

陈水河的身世与何玉轩猜想得差不多,基本就是陈绪松的私生子,而后面在得知了陈家与何家的恩怨后,才掺和了这趟浑水,甘愿做了王尚书手底的棋子。而他确实是在把何玉轩牵扯入都水司后,欲在帝王巡视当日开凿船底,让此事公开祸及何玉轩。

锦衣卫的人逮到陈水河的时候,他在胡家差点被胡市梅所困,因为胡市梅同样是王尚书的人,侥幸发现了陈水河欲做的事后,他定然不会让陈水河这般妄为。

这最终的发展还真是令人诧异。

纪纲在讲述的时候,看起来并未流露出多大的神情,实则一直在观察何玉轩的神态,然何玉轩一直都是那疲懒的模样,就好似没什么感触一般。他收敛了心神,咳嗽了两声继续往下说,“二皇子有参与工部的事情,然他只负责收取钱财,后续的事情都是王尚书一手操作,而王尚书与齐王有牵连,而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基本是……代王的使者一直龟缩是因为代王在封地又杀了官员……”

何玉轩:?

等等!

这件事告诉他真的是没什么事吗?

虽他确实猜过齐王与代王是不是有所牵连,但不至于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吧?

何玉轩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是纪纲亲自登门告知,这消息压根就不能外露!他也算是知道纪纲为什么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了,如果异地处之,何玉轩或许会比他更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