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叹息,“这件事我还没头绪,如今披露出来的情况,就是我知道的情况。你这么说我可是真的很无辜。”
如今的情况是工部从上到下都被训斥了个遍,营缮清吏司与都水清吏司接连被搜,龙江宝船厂所造新船还没下海就被砸了,当场一一核查……帝王这雷厉风行的姿态发人深思。
何玉轩敛眉,他的猜测怕是十有八九都是正确的。
徐玮辰微蹙眉头,美丽的脸上满是嘲笑,“你要是真的无辜什么都不知情,这件事为何万岁没牵连到你?”工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从上到下都会被牵连,如果真的是传闻中被锦衣卫发现了端倪,那为何偏偏何玉轩避开了劫难?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恰巧把不该牵扯到的人都撇开了?
天大的笑话。
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只怕良心早就喂了狗,一举一动都依照着帝王的意思而行,甚至比帝王所欲更为严苛残酷。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或许是我天赋异禀。”
徐玮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可是自己还是要小心些,不要乱来。”
何玉轩敛眉,认真地说道:“不是我什么都不愿意说,而是真的没什么事。陈水河与我有仇,因此被王尚书所利用,继而掌控了整个都水清吏司,而王尚书手底不可能只陈水河这张牌,营缮清吏司里他的人不少,继而发生了这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的事件,这件事表面看起来就只是一个高官贪财的案件,若不是继续深挖,其结果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
那藩王的事至今未提,何玉轩的确不知到底有没有牵连进去。且金忠一直沉默,与两位皇子也有干系,这其中怕是二皇子也参与不少。可这些都未有定论,何玉轩如何能够同徐玮辰说个清楚?
于他而言,不过也是猜测。
徐玮辰眨了眨眼,听着何玉轩的长篇大论,几息后察觉到了何玉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