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松了口气,若是如此,便能知道金忠束手束脚的原因了。如果只是牵连到了官员还好办,可若是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官员呢?

那天家的事端,又有多少人愿意插手?

何玉轩一时之间也不愿去想到底是这京中皇家,还是京外王爷有所插手,不论是哪一件都是大麻烦。他叹息着说道:“下臣可算是被大人拉上贼船了。”

金忠笑骂道:“这就算贼船,你可还不知道厉害呢。”

……

这日何玉轩便开始跟着陈水河出门了。

陈水河对着何玉轩还是惯常摆着张臭脸,可是何玉轩跟着他走访后,却感觉到陈水河对各项实操事务如数家珍,就算是同提举司的提举胡市梅言谈间,各类详情都是信手拈来,若不是何玉轩从一开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而来,还当真怀疑不起来陈水河,只以为他是个性情孤高又有能耐的人罢了。

走了一上午,陈水河总算在厂里停脚,站在高处看着被划分出数个区域的龙江船厂,那一扫而过的眼神里满是自豪,他收敛神色,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正沉默跟在他身后的何玉轩,“何大人皮娇肉贵,这一路走来,可累坏了吧?”

要说何玉轩的身体素质,当然是比不得陈水河,可这些时日何玉轩每逢午后都会去演武场练槍,这久而久之还是有点好处,至少走了一整个上午,何玉轩并没感觉多累,只是腿脚有点酸软。

何玉轩用手帕擦拭了汗水,安静地说道:“陈大人对所负责的事务如数家珍,子虚很是佩服。”一同站在高处楼层,放眼望去,何玉轩感叹着占地数千亩的龙江船厂是如此的精妙,不论是各处的安排还是流畅的流程,都不得不让人感叹操持之人的能耐。

提举司也罢,陈水河也好,无论其中沾染何事迹,何玉轩都须得佩服他们的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