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隐存有的传递已经昭然若揭。

何玉轩的话惹来旅人的安静,片刻后他方说道:“那按你之言,你如何看待?”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玉轩抠了抠衣角,他的里衣已经干了大半,“自然是削藩。”

话刚落下,何玉轩便嘀咕着往旅人身边又靠了靠,“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旅人垂眸,淡淡地说道:“那要如何削藩呢?”

他眉宇间含有冷意。

何玉轩敛眉,“我又不是朝廷大官,哪里会知道这些?如果是太子的话,以他的手腕应该是没有问题,也不必提及削藩。可如果是皇长孙,那便得看如何了……耐得住性子便能如汉武帝磨,耐不住性子……便端看谁才是天命所归了。

“便是不削藩,也合该让他们渐渐成为荣养的王爷,如果掌控兵权,换了哪一位都会有这般风险。”何玉轩暗戳戳地夹带私货。

旅人低笑出声,“你这话无一不是要害啊。”

何玉轩嘟嘴,“是你让我说的。左右你听完了,出了这破庙,你再问我是不认的。”他也知道这番话是大逆不道,给他爹听到得打死他。

“好。”旅人淡笑,“我不会问。”

何玉轩蹭着旅人坐一块,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悄悄告诉你,我还是蛮喜欢燕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