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有点发软,手脚使不上劲。在眼睛看不到的时候,那种恐慌感让人紧张害怕。
莺哥在旁看得清楚,何大人每一针的间隔不快,但是下针的速度快准狠地插入浓密的头发中。许贺已经完全不敢动了,甚至还能感觉到每一针的酸痛。
“大人,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人高马大的许贺瑟缩起来也有点好笑,莺哥帮着说道:“许大哥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影响何大人下针。”
许贺哭丧着脸僵持着不敢动,生怕这一针给他扎出来好歹。
何玉轩停手时,许贺后脑扎着近十根锋针,从风池穴起,顺着他瘀血的位置下针,此举意图通过针灸放血。
莺哥瞧着那浓密的头发,忽而好似闻到了略带腥臭的味道,定睛一看,那后脖颈蜿蜒流下了几道血丝。
何玉轩起身从小药箱里取出了笔墨纸砚,先研磨了墨水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写药方。此前的大夫判断并未出错,当开活血化瘀之剂。
莺哥从许贺那里得知了药方,取来给何玉轩看了几眼,他当即揉皱了自己写了一半的药方,“按着这位老大夫的方子去开方便可。”原先请来的老大夫判断很精准,开的药剂也很得当。按着这方子来,或许持之以恒也能恢复,只是到底少了针灸后,速度会慢许多。
“大人怎么知道是位老大夫?”莺哥好奇地说道。
何玉轩慢吞吞地说道:“从字迹的力气和习惯都可以看出来,既开得出这药方,不该不知可行针,但若是年岁限制,会影响到行针的精准。”
七老八十的岁数,便是何玉轩也不敢动手,生怕戳出个好歹来。
时间流逝,过不多时何玉轩便给许贺起针,然后用白布擦去血污,“配合着老大夫的药方,一日两服,三日后我再来给你行针。”
许贺这会脑子已经转过来了,忙不迭地想要起来给何玉轩磕头,却被何玉轩按住了肩膀,“你好生歇息着,莫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