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造成了许多困难,更勿论前朝至少还有教习的院所,直到明朝始,便彻底没了这研读的可能。除非家中能进到太医院。
医护兵若是要付出与科考同样的努力,最终只能成为次一等人,甚至还必须上战场……何玉轩虽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却认为推行的难度还是过大了。
因而他虽然从同人中得知这个可能,却深感不易。
如果有治疗外伤的药物便好了……何玉轩沉吟,大夫开方都是需要对症下药,但如果有药物能够针对普遍的情况治疗,至少让病患撑过最艰难的时刻,能等到大夫施加救援。
有这样一味药物,那对医护兵的要求可以从需要他们懂得大量的知识,降低到只需要会用药物及时补充救人就行。
可要造出这样一种药物谈何容易?
先是需要药方,继而需要恒定一种标准,再则还需要多方尝试。
何玉轩负手踱步,思忖着这成功的把握,别的不说,至少前期还是需要进行大量的尝试。
而这个建议一旦提出,何玉轩很有可能会成为那个负责的人,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
这手怎么就这么欠呢?
何玉轩蹙眉,一边腹诽自己一边蘸墨提笔,顺着已经打好的腹稿不断地落笔。
许是早就有过思忖,何玉轩眼都不眨,顷刻间就理出了大概的内容,然后用更为简洁易懂的话语佐以解释和证明。
停笔时,何玉轩写了整整十大页。
他按摩着右手手腕,突然陷入了莫名的忧伤。
有种悠闲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的错觉。
何玉轩待文章的墨迹晾干后,收入信封内,拜托莺哥跑了一趟内院,把东西送给了朱高炽。
午后,三人三骑背负着小包裹,迅速地离开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