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摘月台。”那公子又说道。

“得嘞,公子您坐好。”

一辆小马车从巷子口驶离,哒哒地又走回原来的大道,与城门口背道而驰,越离越远。

……

摘月台今儿来来了位大客人,抬手就包了最高的一层。

最近的客人也不算多,掌柜的自然是高兴,一高兴还给客人送了果盘,自家小儿送上去后,还笑眯眯地窜下来,“爹,今儿的客人可真好看。”

掌柜的皱眉,“那可是位公子。”

掌柜的儿子满不在乎地笑道:“爹,那就是您迂腐了,美人都好看,哪里管他是男是女……”

这父子俩的争执丝毫传不入那位包下了最高层的人的耳朵里。

何玉轩慢吞吞地给自己斟酒,那动作就好似在打太极一般,慢得出奇,却又让人无可奈何。桃花酿据说是这酒楼最好的酒,只可惜何玉轩尝起来,却过甜了些,若是能再纯一些,酒再烈一些,倒是一件好事。

他一人安安静静地在摘月台坐了一整个下午。

一桌好菜没吃几口,桃花酿倒是超乎了何玉轩的意料。

越到后面越浓烈,那灼热感从腹部一路烧到喉咙,果然是北地的酒,便是冠了一个桃花轻柔的名头,到底还是不掩本质。

俊秀公子转动着清透小巧的酒杯,迷离的眼神看着这澄澈酒液,抑制不住低笑了几声,那酒杯上附着斑驳的纹路,在面带醉意的人眼中就好似在扭动一般。

何玉轩饮了一杯酒,低吟道:“酒力不能久,愁恨无可医……”酒意浓浓,斟酒不停,何玉轩举杯又笑,“上医医国,其次疾人,固医官也……”

师傅果然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