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虽慢,可也快。

鼠疫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之所以惠民药局的事情能瞒住那么久,也有张昺在私底下动手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才会让惠民药局外的街道全部被隔离开来,几乎无人能靠近。

虽然张昺的本意是为了掩盖真相,某种程度上却也减缓了病情的传播,反倒是一件好事。

张绍臣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有他自己献上的计谋,张昺要怎么实施他一概不知道。至于后续的事情,连带着许通的问题,正如何玉轩所猜想的一般,是源于他和张绍臣的私仇,因而张绍臣才满是恶意试图让许通也染病。

另外一份文书……则是投诚。

朱棣眼眸低沉,转动着幽绿扳指:“时机……”可不能出师无名啊。

与此同时,张府。

张昺浓眉紧皱,来回踱步,看起来有点不安。只是他虎背熊腰的模样,神情隐匿在须髯中,倒也看不出几分

谢贵在旁说道:“布政使大人,您真的打算……”他欲言又止,但彼此都知道说的是鼠疫这事。

张昺摇头,“你猜燕王为什么装病?是因为火候不到!你当他真的愿意屈服于皇上之下?”

张昺出此下策,也是为了皇上!

谢贵沉默,毕竟建文帝确实比燕王文弱许多。只是占着大义,且建文帝又是个宽厚的帝王,就连百姓都认可这个帝王,这削藩才没引起太大的波澜。

可要说燕王真的心甘情愿服从建文帝……那可真是笑话。

燕王战绩斑斑,从年少时就跟着先帝出生入死,怎么可能杯酒释兵权?

“如果没成……”谢贵的话还没说完,张信就一脸着急地闯了进来,“出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