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我们就差最后一步了,再怎么说也得走完它。”佐助把鸣人扯了起来,“想要弥补在我身上的遗憾,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鸣人呼吸一滞。

“那就证明给我看。”佐助淡淡道,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心情不错,“把他们体内的异常查克拉全部抽走,之后我有问题要问他们。”

紫色查克拉渐渐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保护罩,佐助迅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召唤出了完全形态的须佐能乎。

“等等!”鸣人突然喝道。

“干嘛?”

“我突然想起刚才我开了九尾模式,暴露身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估计一秒穿帮吧?”

佐助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要回去了。”

“……也是。”鸣人闷闷地应了一声。他发现佐助在许多事情上比自己要坦然得多,百般纠结畏首畏尾的人自始至终一直都只有他自己一人。但是啊,漩涡鸣人,你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最重要的人就在你身边了,今后的日子你们定会相互协力。

铁之国的边境,横空出世的九尾与须佐并肩,鸣人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暌违已久的灿烂笑容。

“我们一起上,佐助。”

“……”

诡异的沉默让鸣人顿觉不妥,连忙问:“怎么了?一般这个时候你不该应我一声吗?”

佐助面无表情地下移着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腰侧。

“先把你的手给我松开。”

高空底下,一排又一排被临时搬出的摄像机正把镜头对准了这一个颠覆忍者历史的时刻。

据四影与铁之国武士的口述,那是一场颠覆认知且不可描述的战斗。

受人雇佣的晓成员仅有角都与飞段二人,一个噬杀成性,另一个千刀不死,相生相克的组合从一开始便决定了晓对五影会谈的袭击仅仅只抱着完成简单悬赏任务的态度。四影在倒塌的残垣断壁上轮番使出自己最为擅长的忍术,接连攻击根本无心应战的二人,却在某一个时刻被天边的另一景象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们看到了乾坤大地上的九尾妖狐,流金般的查克拉化作了它的外壳,在苍穹之下熠熠生辉;他们还看到了与它比肩并立的须佐能乎,挽起长弓手持利刃,于原野之上如获神力。如日与月的碰撞,如阴与阳的交合,此种盛况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仅有一次,传说中绝强如鬼魅的宇智波斑曾以须佐覆套于九尾,向被视之为蝼蚁的人们昭示着何为力量。但此时此刻,摒除一切可考与不可考的忍者历史,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却是另一片盛大光景。

那是两个男人。一个通体发着金光,他抬起双手结下忍印,在手起印落之间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瞬身飞至远处的五个黑影,手持暗合黑玉的螺旋手里剑,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禁锢了所有人的动作,鼓起的劲风把另一个人身上的黑色斗篷吹得猎猎作响——他早已等候多时,扬起的额发纷纷扫过鲜少外露的轮回眼眸,在接连的嘭响自四方传来之时凭空转移至队阵的中心,朝环绕周围的黑影投以掌控力量的淡淡一瞥。

那一瞬间的巨变,眨眼便是错过。

事后,当所有人再度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无不被那股完美契合的力量所深深折服。他们对着急急忙忙前来采访报道的各大国记者描述那一场前后时间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战斗,迫不及待地用尽溢美之词,仿佛再精妙的叙述也无法完整还原他们所亲眼看到的一切,只能通过极度亢奋的神情让仍旧不明事况的记者们感同身受。

新闻、实况、讨论,五影会谈上的突发事件一时之下成为了全忍界津津乐道的话题,与之相比,表面上由恶名昭著的晓挑起的突袭与会谈本身的议程内容反倒成为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板,人们在互联网的各大论坛上乐此不疲着讨论着这一对人尽皆知的忍界佳人究竟是何时拥获足以匹敌创世神的力量,却在无数的新闻资料以及现场目击者的现身说法之中不知不觉地把话题拐向了一个极为诡异的方向。

可谁也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两个在所有人眼中近乎灭天灭地的人,此时竟然在云淡风轻地吃着拉面。

“……暗部另设一个分支给高层,这样说不定能减轻他们对你的戒备。”

鸣人搁下筷子,把只剩下汤汁的拉面碗推到了一边。“我觉得那几个人说的“绝不再会发生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值得一试。”他看着一旁还在吃着面的人,说道,“留给他们一点余地,让他们觉得还有协商的机会,这样我们的行动也会少一些阻碍。”

从铁之国回来已是傍晚,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他们专程绕了一条远路,回到木叶之后才发现街道人影寥寥,只有一乐拉面店里的手打大叔还在一如既往地守着店面。被抽取查克拉后恢复神智的分支暗部们所说的话依然清晰回响在耳畔,他们借由这个机会讨论了一番,迟迟没有进展,如今罕见听到如此实在的提议,佐助难得地抬起头,在此基础上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