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这架吵了也快一个星期了吧?好久没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了。说实话,我是一直觉得你们之间任何的不和都像是在调情,但这回好像有点严重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让他们连吵架看起来都像是调情?鸣人抽了抽嘴角,突然发现眼前的几个人确实是解决情感问题的合适人选。佐助在前十分钟已经跟着鹿丸去往铁之国探查周围的情况了,估计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看到他才自告奋勇地离开,想到这里鸣人几乎快要哭丧了脸。
“是啊是啊,真的是超级严重啊我说!说什么也不听,脾气简直变得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志乃皱眉问。
“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脾气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是……就是……哎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别扭,心口不一,说的和心底里想的完全不一样。”鸣人说,“他之前很少这样的……”
牙觉得奇怪,“佐助不一直这个样子吗?”
“……啊?”
鸣人瞪愣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认识的佐助怎么会是一直这个样子,他承认那家伙小时候是这样的,但长大了之后早就完全没影了呀。回想起过去那些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基本上平平淡淡地就从指尖溜走了,担负在他们身上的任务是那样的繁重,哪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不讲理。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的成熟吗?因为有了工作,有了责任,对于很多曾经不断追逐的东西都慢慢地选了放弃。
“你忘了吗?那一次你跑去蛇窟找佐助,终于发现他一直瞒着没有把眼睛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你,你们就这么一路吵回了木叶,最后佐助把你锁在家门口外面,你三更半夜跑过来我家找我喝酒。”牙说道,咬牙切齿看上去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件事,“你也不稍微掂量一下自己的酒量,结果喝了个烂醉。”
鸣人愣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个世界的他们居然曾经因此而吵过架。
不,那不是吵架,鸣人默默地否认了这个说法,那只不过是他们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和任何言语肢体上的冲突没有任何关系。佐助在失明之前曾与自己短暂地见过一次面,那时候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悲伤?痛苦?怒其不争?无可否认那都能化作上前一步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冲动,如果可以他也想在这件事上跟佐助大吵一架,就算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也没有关系,他需要实质性的东西去确认他们一直都是心意相通的。
“然后呢?”鸣人问。
牙笑了笑,“然后佐助在半夜三点的时候把你背回了家。这事他肯定也没跟你说吧?那家伙的脾气我这些年也算是摸透了,当然啦,最清楚的还是你,但是有一些事情旁人会看得比较通透。”
“我们……”鸣人琢磨着怎么接话,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他们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只不过很可笑,他居然要冒充他们的身份去套问这些本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我们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暗部那边经常有长期任务,我们基本上也是聚少离多。”
“发生什么事了吗,鸣人。”宁次觉得有些不妥,“这不像你。”
“没、没什么……”
“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不管。”牙说,“但是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怎么去干大事?我总算知道鹿丸为什么要把我们也带过来了,他肯定是怕明天你会在会议上出什么差错,让我们先开导一下你。”
鸣人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鹿丸担心过头了,他老是这样,怕我搞砸,结果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揽在身上,累个半死回过头还要说一声好麻烦。”
“他私底下也跟我说过觉得自己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奶妈。”
“差……差不多吧,哈哈。”鸣人干笑,“总之明天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处理。毕竟为了这一件事我可是一直都有在做准备的。”
那些绝不可能从藏阅室里找得到的绝密资料,一份份页角发黄的文件,全部藏匿在了卧室床铺底下的一个盒子里。佐助不在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看,看看这个世界的自己如何一步步地让高层妥协,让那些永不见天日的绝密档案一份接着一份地掌握在了手中。
志乃淡淡然说道:“这当然是你的事情,六代目,可我们不关心这个。”
“那你们关心什么?你们不是怕我明天搞砸才跟我说这些的吗?”
“这个是鹿丸操心的事,我们不懂你们那些高层纷争。”牙摆摆手,说道,“总之一句话,对于佐助,我劝你主动一些,有错就认,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