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一回到家就看起了碟。什么也没干,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两个人坐得远远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回来的路上鸣人脚步虚浮,鞋底好像踩着棉花。同期的伙伴们聚会结束之后就纷纷开始散了,只剩下几个闭着眼都能叫出名字的留在原地罚酒,鸣人和佐助当场就被灌了好几听,之后看他们俩实在撑不住,才一脸不情愿地让他们回去。鸣人昏昏沉沉地看着隔了好一段距离像往常一样走着的佐助,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一前一后闷声不吭地沿路走回了公寓。

而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不妥。

就算是被灌了酒,也不会差劲到连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他很清楚自己在佐助面前表白了,而且连喊了三次,这其中有多少气氛带动的因素在里面他不想深究,他只知道当他把那句话喊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多么的酣畅淋漓,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一直这么喊下去,最好就是把之前那十年间漏掉的一次性全部补上,好像这样才会比较解气。

虽然事实是他喊完第三次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当时周围的人是什么反应来着?该死,他哪里还记得。在那两片冰凉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就炸成了烟花,除了“嘭”的一声轰鸣和眼前的一片灿白哪里还能感觉到其他,就连佐助松开他之后整个人还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更别说之后那些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事情。

不会有错,这次绝对不是意外。

佐助他是真的……

真的真的……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如其来,鸣人一个怔忡,扭头看向了那个早已塞满了他整个脑子的人。他看到佐助的视线从自己手里的遥控器一直往上攀爬,眼皮随着这个动作被逐渐抬起,最后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向自己投递了一个清清淡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