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没有错。”山姥切打断鬼丸的话,“是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自己之外的事情,因为受到了伤害与背叛,于是吝啬于再次付出信任,这是我们的错。”

“而且当时没有立即碎刀,也是我们的错。”龟甲将自己身上的血液抹在脸上,“不论您是正常也好,疯狂也罢,理应都是我们的主人,主人下命自裁,我们就应该当即碎刀。拖到现在的我们,才应该说罪大恶极才对。”

“我说了不许自裁!”鬼丸下意识就是一句言灵,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龟甲,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有当时就照做。”

“……这可说不上是夸奖啊,主人。谦桑要是知道了,也是会生气的吧。”堀川捂着肚子上一长条伤口避免肠子掉出来,苦笑道:“虽然猜到您要是清醒过来会为我们后悔伤心,但是……”

“但是就因为猜到,就是因为我们如此坚定的相信,所以才更加生气和后悔。”乱坐在鬼丸身边,也不管肚子上的伤口,双手后撑望天,“主人给予了我们安全感,我们却只回报了迟疑和距离,我们真是差劲透了。”

“吶,主人,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作主人的乱吧……我再变强一点,您……您还愿意让我做您的刀吗?”

“还不如就在那个时候碎……”山姥切拉了拉头上的被单,轻声说。

“不行哦。”龟甲贞宗打断,“那不就和那些家伙一样了吗。那些在主人还没有搞清楚契约的时候,因为是重复刀,于是就自私的碎在主人手中的家伙们。”

鬼丸手入的手一顿。

“抱歉。”山姥切卷缩起来,后悔的说道。

“没关系,当时是我不成熟的错,现在也不会再犯了。”鬼丸修好山姥切,拿起他身边乱的刀,“你们不用在意我变黑时候的话,那是我被扭曲的意念,并不是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