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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明明【影贽】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殿下还会昏迷不醒?!!”看着睡在被子中的鬼丸,三日月的脸色沉得能够滴下水。

毕竟【影贽】的本质就是能够让主动施咒的人成为某个存在的影子,代替他承受一切伤害与灾难。

刀是三日月的刀,他不想伤害谁,即使刀从那个人身体中穿过,那个人也不会感受到一丝痛苦、不会受一丝伤害,而从身体里穿过的刀却可以作为媒介,让那个人的‘命’,通过刀,刻在三日月宗近刀尖最后没入的、三日月的心脏上。从此以后,三日月不光会为这个被他拉下泥潭的无辜刃承担一切伤害,而且完完全全的受制于他,殿下不想要‘三日月宗近’伤害谁,那么无关三日月本身的意愿,三日月宗近的刀,就永远只是个好看的装饰。

想到这里,三日月敛下眉,既然这位殿下主动承担了‘三日月宗近’的诅咒,那么,将他的刀刃、他的全部,都交到主人的手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是他从上代审神者那里知晓的术,现在明明主殿昏迷,他却没有事,难道是术式有什么问题吗……

“体温过高,呼吸灼热,昏迷不醒,畏寒……”药研从身边一期一振的手中接过热水袋塞进盖了两床被褥还冷得发抖的鬼丸被里,“应该是地牢太凉,所以感冒了。”

“……感冒?”四周围着的一圈刀都愣住了。

“……刀剑也会感冒吗?”大和守安定皱着眉问。

“刀剑当然不会生病,这也是作为【影贽】的三日月殿下并没有事的原因。但是鬼、丸殿……大将,并不是和我们一般的刀剑,”还不太习惯这个名字的药研念起来有点磕磕绊绊的,但是这也是咒,是将他留下的咒语,药研希望自己能够尽快习惯,“大将身上还保留了相当一部分人类的特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刀剑与人类体质达成了一个平衡,才能够让大将在保持刀剑的强大战斗力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灵力与净化能力,不用畏惧于诅咒与执念,不用担心暗堕和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