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管叶廉是什么心理,森鸥外想要将叶廉请出去的态度可没有半点可以洗白的地方。
“现在说那些东西也毫无意义哦森先生。”太宰治拔高些了音量,不想让那心烦的噪音持续灌入他的耳朵:“我已经无所谓了。”
明明是在微笑着的,但是乌发的少年眼中的空洞冰冷的可怕,就连语气也轻飘飘的随时都能化成蒲公英悄然飘散。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啊。”他唇角的弧度似乎减小了几分,虚着眼眸凝视着虚空,已经无法在他的脸上看见任何情绪:“多给我一些任务吧,森先生,说不定在任务的过程中,我能够被敌人杀死呢。”
后半句话,几乎微不可闻:“……对于我而言,那才是真正的解脱。”
“……”
与半年前那时常在叶廉身边开开心心的少年相比,现在的太宰治像是被空虚和痛苦所折磨一般,整个人都处于缥缈和黑暗中,眼底再也浮现不出少年的鲜活感。
就连十四岁那年初见到的,那个冷漠中还带着些警惕的孩子,都比现在的太宰治更加的鲜活。
森鸥外无声的凝视着这样的太宰治,眸光复杂的闪烁着,以他的聪明和远见,已经能够判断出两种结果。
第一,太宰会这样挣扎的徘徊在黑暗的深渊中,最终全身被泥潭淹没,再也没有身为人的情绪。
第二,太宰会因为要追求强烈的光而再次崛起,但这一次,他会选择一个更加激烈更加粗暴的做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留着叶廉。
虽说后者会令太宰治不再想要自杀,但是对于森鸥外而言,却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太宰治或许会吸收周围庞大的势力来提高自身的力量,而对森鸥外的这个首领的位置而言,说不定会是块最棒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