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哽咽的意味,紧闭着眼睛的老者将手掌握拳,两行泪水终是顺着脸颊缓缓滚落了下来。

“就算是死……死的也该是我……我已经老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呢,威斯曼?”

……

室内久久无人言语,平躺在水晶棺中的青年已经成了一具空空的躯壳,再无法如曾经那样微笑着回答国常路大觉的问题。

在他下定决心从天空中坠落的那一刻,阿道夫k威斯曼就已经成了历史翻过的风霜一页。

许多年前,那个在德国乡镇专心钻研自己的年轻科学家威斯曼早已经死在了那个可怕的战场中,死在了他姐姐的身旁。

成王之路,血色迷漫,阿道夫k威斯曼的笑容看似从没有在脸上消失过,可是国常路大觉的心里也知道……

一个世纪以来,威斯曼对于人间眷恋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在小镇的田野上骑着单车的三人野餐,那些在午后庄园内的欢声笑语和亲密交谈……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克里斯汀娜死了……庄园毁了……

现在,连威斯曼也死了……

……

浓重的悲哀和无奈,愈发显得衰老了几分的国常路大觉忍受着心脏上传来的一阵阵的钝痛,默默无言地站立在水晶棺边许久,好一会儿,门口的自动门缓缓开启,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个带着黄金兔子面具的氏族缓步走到了神色已然恢复正常的国常路大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