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半炫耀地对系统说道,“我说他们会来吧。”

伊尔迷的直觉,大概不会比玛琪更差,只不过他的其他能力也很优秀,优秀到可以无视远超正常人类的第六感。

借屋檐投射下的黑影掩盖,傀儡落入院中,此时此刻,已经有藏身于楼阁中的暗部发现了傀儡,对视一眼,安静地跟上,从背后拔出的短刃在月光的折射下闪着冷冷的光。

不知是否为错觉,当抬头看皎洁的明月时,却发现月亮变大了一点,更加圆,一月中无限接近于完整圆形的那一天都不会比现在更加圆润,站在房顶上,似乎触手便可碰见橙黄色的球体。

“月亮,有那么近吗?”或许有人注意到了美丽的月亮,是坐在游廊上赏月的人,是隔着透明玻璃读书的人,在这奇怪的世界,仿佛连时间线都倒错了,火影楼已经有了电灯与漂亮的办公桌,但是平民却还靠摇曳的一豆灯火照明。

“不太对劲。”宇智波斑坐在屋顶上,在回到木叶的日子里,他经常会这样打发时间,身边放一壶烈酒,看着澄澈的夜空,一看就是一整夜。

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往往会捎带一个千手柱间,与滴酒不沾的伊尔迷不同,忍者三禁无法作用于两人身上,千手柱间生得一副好酒量,偏好口感醇厚的陈酿,而宇智波斑则享受于高纯度酒精划过食道那仿佛火燎一般的热度,对他来说,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的畅快淋漓。

偶尔会觉得现在的日子不错,正如同木叶村才建立时,他和千手柱间的蜜月期,但等到大梦方醒,却依旧能感觉到无法言喻的孤独感,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但与此同时,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天生就应该拥有刀刃舔血口的人生。

一个人参与了战争,那么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月亮变得更近。”他仰头,将壶中的酒饮尽,手一扬将陶瓷制的酒壶扔到松软的土地上,受到高度限制,哪怕脚下的土地再松软,酒壶也应该四分五裂,变成一片片的残骸,但是宇智波斑的控制力足够精准,壶子轻巧地落地,连豁口都没有碰出来。

“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千手柱间接话道,他也在仰头看月亮,虽然没有宇智波家出色的眼睛,从越来越接近的月亮中却总能看出什么,据说在一年中月亮最圆的一天盯着天空看,会在橙黄的球体中见到兔子,但是他,却只看见了无数的黑子。

“去问问那个小鬼。”宇智波斑站起来,他似乎在嗤之以鼻,对象自然是此时此刻并不在他身前的伊尔迷,“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那小鬼瞒着我们。”

“年轻人的事应该交给年轻人。”千手柱间还是坚持他的陈词滥调,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站起来,看他的模样,随时都能陪着宇智波斑走一趟。

他成功接收到了鄙视的眼神,来源者而自然是斑。

“你可以不跟着去。”笑得肆意又张扬,有段时间没动过,从骨子里传来了一股痒意。

他比较适合搞事情。

“好吧。”举双手投降,刚才还义正词严的千手柱间立刻改口,“当我没说。”

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只留下庭院中立着的空荡荡的酒瓶,底层的清浅的酒液中也有个月亮,它就在这,但伸手却无法触碰。

镜中花,水中月。

无声的拼杀在日向大宅中悄然无声地进行,对方大概已经意识到,普通的傀儡实在无法达成目的,第一批被赤砂之蝎截杀,第二批成为了千手扉间的下酒菜,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忍者,都是影级高手,就算这些傀儡有滔天的本事,在使出来前都会成为他们的下酒菜。

经历过战争的人都追求一击必杀,只要有足够的能力。

但是伊尔迷派出的暗部却没有相同的能力,他们确实是精英,不过是相对于普通忍者的精英,那些傀儡也不弱,一击不可必杀就自然而然进入了僵持的局面。

伊尔迷始终蹲坐在房梁上观望,他直觉这些傀儡没有用尽全力,不,应该说他们还有些小花招没有使出来。

伊尔迷得说,他挺好奇的。

很快他的好奇心便得到了满足,从傀儡的手心中射出了白色的激光炮,以火影忍者世界的说法,大概是高浓度的查克拉团,这玩意儿是尾兽的专利,从他们的嘴巴里吐出查克拉球,但是人类却无法做到。

更不要说是傀儡了,明明蝎肢解的那些傀儡并没有什么不对,而从外貌来看,他们大概是同一批次的产物,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等级差别。

那现在有一个问题,这是什么黑科技,能让最普通不过的傀儡从手掌心中射出查克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