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和你很亲近。”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是对面的男人却如临大敌,西索每前进一步,他就退后一步,很快就到了墙角,厚实的墙面抵在后背,无处可逃。

“真好啊——”拖长的尾音蕴藏无数恶意,念喷薄而出,包裹着面对面的念能力者,对手的念量同样浑厚,但是与西索的相触碰,却只感受到寒冷。

沉默在泥沼中。

“你想做什么。”保镖沉声问道,强者有强者的气魄,即使恐惧,在退路可退的情况下也不会狼狈逃走,他要应战,要摸清西索的目的。

他得保护雇主,或者说主人,毕竟签订的协议是终身制的。

“我们可以来聊聊。”西索的反复无常是许多人领教过的,他可以即兴杀人,但也可以冷静地对话,为了掏出他想知道的信息,西索其实很想要来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但是他挑选的目标并不配合。

保镖先生已经准备以死相搏了。

“不行哦。”扑克牌飞出,打落男人藏在纽扣上的通讯设备,他的手法无比精准,甚至没有划破黑西装。

“还不能让你通知别人。”他舔了扑克牌锋利的边沿,竟然没有把娇嫩的舌头划破。

“都说了,要我们两个单♂独谈一谈啊。”

他们单独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当西索拿下贴在摄像头上的磁铁片哼着小曲走时,那位保镖还看似神采奕奕地站在那,走廊上有微不可闻的血腥味,但除非是嗅觉灵敏或者身经百战者,没人能感觉到,摄像头是机械的,无法透过图像“看”见血的味道,所以一切都是正常的。

轻薄的假面,真是好用的能力不是吗?西索几乎要快乐地哼哼,他换上了西装,天知道为什么会把品味奇特的小丑服带过来,明明揍敌客没有这种衣服不是吗?伸手一抹,被固定的头发放下来,紧贴头皮,苍白的脸上,星星与泪滴都消失了。